半生有雨

原著是永远的大宝藏，关于这个故事的理解，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和自己想法的转变，也在慢慢不同。这里记一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想法。纯感想，没什么大道理的那种，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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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56章 三毒第十二

　　从章节名称来看，这几章的重点人物，其实是江澄。

　　这个人如何变得三毒俱全，真相也许就在此。

　　【魏无羡问道：“我回来了？我什么时候从地洞里出来的？是江叔叔带人来救的我吗？蓝湛呢？江澄呢？”】

　　嗯……蓝湛居然排在江澄前面。

　　【木门一开，江澄单手托着一只白瓷罐子走了进来，喝道：“叫什么叫！”】

　　对着一个受了伤生病的人，江澄的态度很不和气。这跟他的性格有关，大概也跟自己没能杀掉屠戮玄武的失落有关。

　　而反观江厌离，就一直非常温和体贴。【江厌离盛好了汤，送到他手里。汤里是切成块的莲藕和排骨，都是肉粉色的，熬得表皮微烂，香气浓郁，滚烫滚烫。魏无羡在地洞数日未进食，不能一下给他吃太实的东西，这个刚好……】

　　不管是亲人和朋友，人们多半更亲近江厌离这种恰到好处关心自己的吧。

　　【江厌离递了一方手帕给魏无羡擦嘴，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
　　魏无羡不去接手帕，夸张地撅起嘴，道：“好吃！”

　　江澄道：“你自己没长手吗！”

　　江厌离笑着给魏无羡擦了嘴和下巴，很高兴地拿着碗出去了。】

　　魏无羡对江厌离表现出的依赖和被需要，让江厌离【很高兴】。怎么说呢，真有点“母亲”的意味。

　　就是那种“能够为你付出就很开心”的感觉。

　　江厌离对魏无羡的关怀爱护，有一种“不利己”的成分，（当然，不是完全无私。）这是非常难得的。即便寻常的兄弟姐妹，也不容易做到这点。何况他们只是师姐弟。

　　所以，不管她对魏无羡的好到底是不是无保留，对于魏无羡来说，她都是非常珍视的人。

　　毕竟这世上，能为自己牺牲性命的人，都是寥寥可数的。

　　而若遇到一个肯为自己豁出命的人，那么任何质疑和芥蒂，都是对那个人、以及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。

　　所以……其实黑子们有许多理由可以攻击江厌离，但唯独不该质疑她对魏无羡的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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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魏无羡道：“温狗胡说八道臭不要脸，明明是蓝湛杀的。”

　　江枫眠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是吗？可巧，蓝家二公子却对我说，是你杀的。那到底是谁杀的？”】

　　魏无羡说的，并不是【明明是我们杀的】，而是【明明是蓝湛杀的】。

　　【十七岁便能斩杀四百余岁的巨型妖兽，又岂止是“做的不错”的程度。】就连温晁都要冒领这个事迹，但魏无羡却丝毫不抢功，更不介意蓝忘机得到这个名声。

　　反观，蓝忘机也是如此。

　　他们都是同样器欲难量的人，并不计较声名输赢。

　　但是他毫不在意推出去的功绩，却是江澄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。

　　【江澄道：“憋死你活该。你就不应该强出头，不应该管这件破事。要是你最初没有动……”

　　突然，江枫眠道：“江澄。”

　　江澄一愣，方知刚才说得过了，立即噤声。】

　　江澄自己都知道【说得过了】，他是明白江家家训，或者说明白父亲的标准的。

　　但看他【口不对心、略不服气的模样】，明显是并不认同这些的。

　　当家人和继承人的理念有极大差异，放在一个国家里，就说明当新君即位后，整个国家的政策都会有非常大的调整和改动。这对现任当家人来说，绝不是乐见的。

　　所以江枫眠准备要教育儿子。这是他绝不能放任自流让江澄长歪的地方。

　　【江枫眠摇了摇头，道：“阿澄，有些话就算生气也不能乱说。说了，就代表你还是没明白云梦江氏的家训，没……”】

　　所谓【有些话就算生气也不能乱说】，是人生至理。

　　言语伤人，不会因为说话的人生气就不在别人心中留下裂痕。

　　而人的心中有了裂痕，就很难修补，就再难回到当初。

　　言语的关键，能到达兴邦丧邦的地步，身份越是贵重的人就越知道要为自己的每一句话负责，谨言慎行不过如此。

　　【江澄夹在父亲和母亲中间，犹豫了片刻，站到母亲身边。虞夫人抓着他的双肩，推给江枫眠看：“江宗主，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说了。你好好看清楚，这个，才是你的亲生儿子，莲花坞未来的主人。就算你因为他是我的生的就看不惯他，他还是姓江！—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外边那些人怎么传的，说江宗主这么多年了还对某某散人痴心不改视故人之子为亲子，都猜测魏婴是不是就是你的……”

　　江枫眠喝道：“虞紫鸢！”

　　虞夫人也喝道：“江枫眠！你以为你声音高点儿就怎么样了吗？！我还不清楚你！”】

　　（关于这个“视若亲子”的传言，我在这里解读过。《关于江枫眠·流言止于智者》

　　至于江枫眠是否心悦藏色散人，在这一篇。《关于魔道，与绝代双骄》）

　　江枫眠在这里，先后叫了江澄和虞紫鸢的全名，这是他动了怒的表现。

　　平常，即使感情不好，他对虞紫鸢都没这样直呼其名的。

　　虞紫鸢此时的行为，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。

　　江枫眠教育江澄，否定江澄【见死不救】的思想，对江澄个人对江氏家族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，但是虞紫鸢胡搅蛮缠，将火力对准【你批评江澄是因为不喜欢他。你夸奖魏婴是因为喜欢他。你不能喜欢别人的儿子胜过自己的儿子。】一通搅局，搅散了一宗之主对继承人的谆谆教导。

　　这样的妻子，除了给江枫眠治理莲花坞拖后腿，还能有什么用？

　　自我看来，虞紫鸢这个角色存在的最大意义，就是给莲花坞埋下祸根。

　　这个祸根，就叫江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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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江澄怔怔地站在原地，半晌，看了一眼魏无羡，突然也扭头走了出去。

　　魏无羡道：“江澄！”

　　江澄不应，匆匆数步已转上了走廊。魏无羡只得滚下了床，拖着又酸又僵的身体追上去道：“江澄！江澄！”】

　　有些人觉得魏无羡在病中还要照顾江澄的情绪，很是可怜。　　

　　但哪里至于如此。

　　不管是不是在生病，面对朋友如此深重的误会和情绪，人们都没办法置之不理。

　　虽然这方面，是魏无羡一直在向下兼容体谅江澄，但【“体谅别人”从不是不正常的或该杜绝的。】相反，我们生活中时时刻刻都要体谅别人或者被别人体谅。

　　这世上境界完全相同的人很少，所以我们日常接触的人里，不是境界比我们高一些在兼容我们，就是境界比我们低一些需要我们去兼容。那种完全契合的境界可谓绝无仅有。

　　甚至很多时候，当我们觉得有个人跟我们十分契合相处特别愉快时，其实并不是两个人境界相当如鱼得水，而只是，自己被更高境界的人向下兼容了……而不自知。

　　我们都喜欢跟那些不需要自己费心体谅的人相处。其实也是不自觉的追求跟能够体谅自己的人相处。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，不过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，是人们明知【无利】却依然甘愿为之付出的。

　　那是我们在乎的人，亲人或朋友、爱人。

　　（顺便一提，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都是江厌离向下兼容体谅两个弟弟的。比如【当年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大闹一场，搅黄了金江两家的亲事。回莲花坞之后，他向江厌离道歉，江厌离并没说什么，只是摸了摸他的头。】以及后面许多剧情里，江厌离都不是魏无羡任何意义上的负担。）

　　当我们有能力、有条件包容体谅这些人的时候，多半还是不会跟他们因为一些小事计较的。

　　此时的江澄，就是魏无羡最亲的人之一，他内心受伤，魏无羡是不能视若无睹的。

　　虽然对魏无羡来说，虞紫鸢这番话完全是飞来横祸。但身为当事人，能澄清而不作为，显然不是他的风格。

　　面对问题，他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——解决它。而不是逃避。

　　所以他要跟江澄说清楚，再合理不过。

　　【江澄道：“就是有。他不喜欢我阿娘，连带也不喜欢我。”】

　　这一句话，显示出江澄很有点【清醒的痛苦】。

　　因为他很清楚，江枫眠并不是【不喜欢虞紫鸢生的】，而只是【不喜欢酷似虞紫鸢的儿子。】否则他会说,【他不喜欢我阿娘，连带也不喜欢我和姐姐”】

　　但是全书中，没有任何江枫眠不喜欢江厌离的描写。

　　所以江枫眠只是不喜欢那种【强势冷厉】【自私狭隘】的人，那么不管是虞紫鸢还是江澄，甚至某个有这种性格的路人甲路人乙，都不会得到他的喜欢。

　　而江澄虽然意识到了这点，却并没有什么用。他不会正视自身性格的问题，也不会为了获得江枫眠的喜爱而更改什么，他甚至会更痛苦的意识到，魏无羡受到父亲喜爱的原因，就是因为对方更优秀更契合父亲的期许。

　　【云梦江氏立家先祖江迟乃是游侠出身，家风崇舒朗磊落，坦荡潇洒，虞夫人的精气神与之完全背道而驰。而江澄模样和性子都随母亲，天生便不投江枫眠之好，从小诸般教导，始终调不过来，是以江枫眠一直表现得似乎不是太青睐他。

　　江澄掀开魏无羡的手，站了起来，发泄道：“我知道！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性格，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。他觉得我不配做家主，不懂江家的家训，半点没有江家的风骨。是！”】

　　江澄此刻，简直有些自暴自弃、破罐破摔。

　　从原生家庭的角度分析，他其实很缺乏那种【被无条件深爱】的安全感。（反之，魏无羡并不缺乏这个。）

　　虞紫鸢足够爱他，但这种爱总带着数落和要求，她那恨铁不成钢的言论，也是对江澄一点点地诛心否定。而江枫眠是很明显地“不喜欢他”，即使内心深处对他也有深切的父子之情，但在江澄看来，父亲对自己也是否定居多。

　　他要努力表现得更优秀，才能得到母亲的赞赏，他要克制住自己的许多短板缺陷，才能达到父亲满意，而那种【无论我是什么人，无论我优秀还是糟糕、讨人喜欢还是不被人喜欢，父母都会无条件爱我支持我】的安全感，是江澄永远都缺失的。（也许江厌离会这样爱她，但因为原著视角所限，看不到这些。）

　　一个不能被父母充分接纳的人，是不可能被这个世界好好接纳的。

　　所以江澄也无法跟其他人建立起比较和谐亲密的关系。

　　所谓【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】，这就是江澄最可怜的地方。

　　当然，不管一个人多可怜，都不是他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。所以，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，绝不是认同他的行为。

　　江澄并不想改变自己，并不想去实践江家的家训、不想继承江家的风骨，却想要父亲爱自己。

　　孩子们很容易这样，但大多数都不会如愿以偿。他们有些人，在碰壁多了以后会逐渐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；也有些人，永远以自己的逻辑自己的准则面对这个世界。

　　说不上哪一种行为更为高尚。

　　只是达尔文告诉我们，适者生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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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总之，江澄和江枫眠的矛盾是无解的，所以他将愤懑转移了方向。

　　【他扬声道：“你和蓝忘机合力斩杀屠戮玄武，浴血奋战！了不起！可是我呢？！”

　　他一拳砸在廊柱上，咬牙道：“……我也是奔波数日，精疲力竭，一刻都没有休息过！”】

　　这句话，充满了无限苦闷委屈。

　　他委屈的是魏无羡虽然浴血奋战吃了很多苦，但得到了斩杀屠戮玄武的功绩，出尽了风头。而自己同样吃了很多苦却一点风头也没占到，不但如此还要被父亲责怪！

　　人们总有一种错觉，即【我上我也行】。

　　之前那段，【江澄道：“恭喜你了。”

　　这声恭喜的语气颇为怪异，看他抱起双手、挑起了眉，魏无羡就知道，他这是酸劲儿又泛上来了。此时的江澄，心中一定颇不服气地在计较，为什么留在地洞中斩杀妖兽的不是他，如果是他，肯定也能怎么样怎么样。魏无羡哈哈笑道：“可惜了你不在。不然这颗头也有你一份了。你还能跟我说说话解闷，我的妈这几天跟蓝湛对坐着把我活活憋死了。”】

　　魏无羡已经非常善解人意想让他心里舒服了，但这种言语上的宽慰效果其实很有限的，除非……真的让江澄拿到斩杀妖兽的功劳，才能让他心里痛快而不计较。

　　但其实，江澄跟这份功劳无缘，并不是什么命运误差，而是他自己选择的。

　　从玄武洞中逃走时，几百人挤在一起非常混乱，只怕有些人根本没注意魏无羡出没出来，甚至会以为他死在洞中了。

　　可既然江澄后来带人去救，那么他是一定确定魏无羡还在洞中的。

　　那么，如果他真有【杀妖兽成名】的心思，为什么不在逃出去后的第一时间就原路返回、跟魏无羡并肩面对妖兽，而是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回莲花坞搬救兵呢？

　　只能说，他主观上不认为自己能够猎杀这只妖兽，只是看到别人成功猎杀了就艳羡功绩，选择性忽略别人承担的风险以及自己实力的差距，心里吃味而已。

　　这跟他前几章射风筝时一样，既没有气度，也没有能力，更没有自知之明。

　　事实上，他欠缺的从不是机会，而是能力。如果江澄留在了玄武洞，他能和另一个人配合杀死这只妖兽吗？

　　蓝忘机的弦杀术，和魏无羡豁出命去的吸引妖兽注意力，这两者缺一不可。

　　江澄只知道他们杀了妖兽，可他真的知道这两人付出了多少？

　　就像当年在碧灵湖，驱剑入水的苏涉一样。苏涉看到蓝忘机这么做，就认为自己也可以。结果呢？

　　他根本做不到。

　　江澄和苏涉都有一种【庸才的烦恼】。当然，他们本身的才能并不算差，但远不到顶尖的地步，所以会被真正的天才对比得黯然无光。他们最大的痛苦来源于他们不接受这个事实，因为一次次的失败导致心魔更重，不断的自我折磨。

　　年轻气盛时这样也就算了，十几年后统领一个家族，他们依旧没有眼界开阔到能处理好这种情绪，这辈子都那样了。

　　江澄一贯以之的爱跟别人比，比输了后的心态和处理方式沿袭自虞紫鸢——不是知耻后勇，而是无能狂怒抱怨不休，只想通过这些方式获得别人的认同、然后从其他层面找回场子获得心理平衡。

　　虞紫鸢的表现方式就是另辟蹊径找平衡，表示自己虽然不如藏色散人，但自己的儿子是宗主之子而藏色的儿子是家仆之子，这方面她可是完胜藏色散人的。

　　江澄（后来）的表现方式就是一遍遍痛斥魏无羡害死了他全家，强调魏无羡从动机到行为道结果都是错的而自己才是对的。

　　他们不像阿Q那样去扭曲别人，就无法达到心里自洽，不得不说足够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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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当下，面对这样纠结的江澄，魏无羡并没有讲道理论是非——这是江枫眠该做的事。

　　他只想解决眼前的问题，想让江澄的心情好一些，于是尽力给出了鼓励和支持。

　　是不是有点像能够开解安慰我们的好闺蜜，而不是只会讲大道理甚至总是指出我们错误的某个不讨喜的人？

　　魏无羡一直很能体谅江澄的诉求的。

　　而他们后来会爆发矛盾，并不是【鬼道影响了魏无羡使他不能体察江澄情绪】的原因。

　　一直到决裂的时候，魏无羡都是很清楚江澄的想法和诉求的。

　　也并不是因为修鬼道的原因使他不想体谅江澄。

　　只是，他【做不到】。

　　其实就算换成此时还年轻的魏无羡也做不到。做不到同意江澄将温情姐弟交出去的决定。

　　人们体谅迁就另外一个人，都是有限度的。这个限度有次数上的，也有原则上的。

　　无关原则的情况下，有时候可以无限迁就一个人。

　　比如三岁的孩子跟我们争论太阳是方的。谁都可以抛弃原则去迁就他，回应【对对对太阳就是方的。】

　　但是一个成年人要我们指控一个无辜的人是小偷或者强盗，事关别人的清白甚至生死，我们能依然迁就他吗？

　　不能的。任何时候都不可以。

　　所以其实，早年间江澄的各种要求和诉求，只要在魏无羡能迁就的范围，他都迁就了——这其实根本触及不到原则。就连“双杰”这个承诺也不是什么“牺牲”，因为留在江家做江澄的下属，本来就是魏无羡此时的人生规划。

　　但是有些事，他是绝不会任由江澄左右意志的。

　　比如暮溪山时坚持要去背蓝忘机。（虽然后来被王灵娇打断了。）比如玄武洞时忍不住出手救人。比如反对江厌离和金子轩的婚事。再比如坚持要救温宁等人。

　　【魏无羡从来没有因为顾及江澄的感受，而影响自己的判断或放弃自己想做的事。】

　　从来没有。

　　少年听学时，江澄耳提面命那么多，魏无羡依旧该喝酒喝酒该犯禁犯禁。

　　岐山听训时，最初的隐忍是因为【不会挑选这个时候给咱们家添乱子。】而后来出手救人，就没有考虑江澄的反对了。

　　射日之征后，他反对金江联姻就一直反对，不想管莲花坞的事物也一直没管。

　　到底是哪里给了某些人错觉，认为魏无羡总是被这份亲情或者友情影响，做出一个个错误决定的？

　　他因江澄犯下的唯一一个失误，大概就是没有防着他带路来围剿。

　　但这种事情，谁又能预料得到呢！

　　总之，只要不把魏无羡【为了云梦江氏】做的事，都算在【为了江澄】的头上。事情的真相就会明晰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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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后，来说下这段话。【将来你做家主，我就做你的下属，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。姑苏蓝氏有双璧算什么，我们云梦就有双杰！】

　　动画把这一段演绎的非常热血，用力过猛到仿佛这是他终生奋斗的目标似的。电视剧改编的就自然一点，仿佛少年一时兴起的承诺，随意而真挚。

　　也许魏无羡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江澄，表示就算江枫眠不喜欢他，自己还是会一直陪伴他支持他的。

　　不过也说明，在魏无羡此时的定位里，他未来在江家的位置，大概跟蓝忘机在蓝家相仿——除了跟宗主没血缘关系外，他一样会成为一方名士、辅佐家主，两人师兄弟齐心，未必比蓝氏双璧差。

　　可惜，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
　　那句【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】，实在一语成谶。

　　魏长泽并没有一直做江枫眠的下属，而魏无羡，也早早就离开了莲花坞。

　　他对待江澄，固然可以像蓝忘机对蓝曦臣那样掏心掏肺。但江澄对他，却不会像蓝曦臣对蓝忘机那样回护周全。

　　这个真相，是要经历一件一件无比惨痛的事实，才逐渐显露出来的。

　　而彼时年少的他，还不知道。

　　TBC

　　作者话痨：

　　嗯……澄粉退散吧。